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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

时间:2020-02-05 22:54:42
屈原

屈原(约公元前340-前278),中国古代伟大的爱国诗人。族,出生楚国丹阳,名平,字原。战国时期楚国贵族出身,任三闾大夫、左徒,兼管内政外交大事。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一举攻破楚国首都郢都。忧国忧民的屈原在长沙附近汩罗江怀石自杀,端午节据说就是他的忌日。他写下许多不朽诗篇,成为中国古代浪漫主义诗歌的奠基者,在楚国民歌的基础上创造了新的诗歌体裁楚辞。他创造的“楚辞”文体在中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与《诗经》并称“风骚”二体,对后世诗歌创作产生积极影响。

人物生平

早年经历

韩琦于大中祥符元年七月初二(1008年8月5日)出身世宦之家。据韩琦墓志记载他祖籍为河北赞皇县。据《泉州府志·人物志·官宦卷》记载:“韩琦出生于泉州北楼生韩处(现为泉州文管会立碑保护),宋景德年间,其父韩国华任泉州知府时与婢女连理生下韩琦。后随父韩国华迁相州,遂为安阳(今属河南)人。父韩国华累官至右谏议大夫。韩琦三岁时父母去世,由诸兄扶养,“既长,能自立,有大志气。端重寡言,不好嬉弄。性纯一,无邪曲,学问过人”。

崭露头角

天圣五年(1027年),韩琦在弱冠之年考中进士,名列第二,授将作监丞、通判淄州(今属山东)。入直集贤院、监左藏库。

景祐元年(1034年)九月,迁开封府推官。

景祐二年(1035年)十二月,迁度支判官,授太常博士

景祐三年(1036年)八月,拜右司谏。

韩琦在担任谏官的三年时间内,敢于犯颜直谏,诤言谠议,“凡事有不便,未尝不言,每以明得失、正纪纲、亲忠直、远邪佞为急,前后七十余疏”,尤其以宝元元年(1038年)所上《丞弼之任未得其人奏》最为知名。当时灾异频繁发生,流民大批出现,而当朝宰相王随、陈佐,参知政事韩亿、石中立却束手无策,“罕所建明”。韩琦连疏四人庸碌无能,痛陈宋朝八十年太平基业,绝不能“坐付庸臣恣其毁坏”,结果四人同日罢职,即所谓“片纸落去四宰执”,韩琦一时名闻京华。

他还严厉抨击当时“货赂公行”、“因缘请托”的社会风气和“侥幸日滋,赏罚倒置,法律不能惩有罪,爵禄无以劝立功”的官场腐败作风,建议宋仁宗先从朝廷内部“减省浮费”、“无名者一切罢之”。名相王曾称赞他说:“今言者不激,则多畏顾,何补上德?如君言,可谓切而不迂矣。”

宝元二年(1039),四川旱灾严重,饥民大增,韩琦被任命为益、利两路体量安抚使。他到四川后,首先减免赋税,“逐贪残不职吏,汰冗役数百”,然后将当地官府常平仓中的粮食全部发放给贫困百姓,又在各地添设稠粥,救活饥民多达190万人,蜀民无不感激地说:“使者之来,更生我也。”

出兵西夏

自从原来臣服宋朝的西夏国主李元昊称帝,公开与宋朝对抗以来,与夏邻界的陕西形势就非常吃紧。韩琦从四川刚回到京城,就向朝廷详细剖析了陕西边备形势,随即被任命为陕西安抚使。到了陕西,他看到苛捐杂税很重,百姓非常穷苦,便一律予以免除。

康定元年(1040年)正月,元昊大举围攻延州(今陕西延安),守将刘平、石元孙在三川口(今陕西安塞东)兵败被俘,镇守延州的范雍降职他调,韩琦大胆推荐被诬为“荐引朋党”而被贬越州(今浙江绍兴)的范仲淹。他在上仁宗的奏章中说:“若涉朋比,误国家事,当族。”五月,韩琦与范仲淹一同被任命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充当安抚使夏竦的副手。韩琦主持泾原路,范仲淹主持鄜延路。

在对西夏用兵的策略上,三人意见分歧。韩琦持强硬立场,力主攻策,与夏军决战,认为拖延时日,财政日绌,难以支撑,况且“元昊虽倾国入寇,众不过四五万人,吾逐路重兵自为守,势分力弱,遇敌辄不支。若并出一道,鼓行而前,乘贼骄惰,破之必矣。”范仲淹则力主守议,反对贸然进攻,主张持久防御,在加强军备的前提下,乘便击讨,不赞成深入敌境的进攻战。

夏竦难以定夺,即派韩琦、尹洙到汴京以攻守二策进呈朝廷,请仁宗自己决定。仁宗幻想一举解决问题,于是决定采用韩琦攻策,并下诏鄜延、泾原两路会师,定期于庆历元年(1041年)正月进攻,后从范仲淹请求改为春暖出师。

兵败遭贬

庆历元年(1041年)春,元昊在伺机攻宋前,向宋军诈和,被韩琦识破。他对部下说:“无约而请和者,谋也。”命令诸将严加防守。二月,元昊率10万大军进攻渭州(今甘肃平凉),直逼怀远城(今宁夏固原西)。韩琦闻讯,急派大将任福领兵18000人,以桑怿为先锋,前往抵御,进行阻击。行前,韩琦向任福面授机宜,命令他们绕到夏军背后,可战则战,不可战则据险设伏,截其归路,并再三叮嘱:“苟违节度,虽有功,亦斩。”

任福在张家堡南打了个小胜仗,于是贪功轻进。夏军佯败退走,沿途遗弃不少物资,宋军不知是计,轻装猛追至渭州北边之好水川(今宁夏隆德西)。当时,夏军在好水川里边放了几个木盒子,宋军只听盒子里有鸟叫声,不敢轻动。任福到时,命令打开,只见100多只鸽子飞跃而出,盘旋在宋军上空。这正是西夏军队发出的合击信号。宋军正在惊疑之时,夏军已从四面合围。宋军虽英勇战斗,怎奈人马三日乏食,疲惫不堪,宋军大败,6000余人阵亡,任福等将校军官数百人亦死于难。韩琦立即下令退军,在半路中,阵亡将士的父兄妻子数千人,号泣于马首前,持故衣纸钱招魂而哭说:“汝昔从招讨出征,今招讨归而汝死矣,汝之魂识亦能从招讨以归乎?”当时哀恸之声震天地,韩琦掩泣驻马,不能行进。

好水川之战,乃是李元昊用陕西落第举子张元之计,大败韩琦,张元乃作诗一首投掷宋境,讽刺道:“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辈,犹自说兵机。”宋军兵败好水川,虽不是韩琦亲自指挥,但贸然出兵,用人不当,也难辞其咎。

战后宋廷追究败军之责,撤去了夏竦的职务,韩琦、范仲淹也被调职他用。韩琦降为右司谏、知秦州,范仲淹降为户部员外郎、知耀州(今陕西耀县)。十月,宋廷分陕西为秦凤、泾原、环庆、鄜延四路,韩琦知秦州,王沿知渭州,范仲淹知庆州,庞籍知延州,并各兼本路马步军都部署、经略安抚缘边招讨使。二年四月,韩琦受任秦州观察使。

闰九月,宋军又大败于定川寨(今宁夏固原西北),大将葛怀敏战死,主持泾原路军务的王沿被降职他调。十一月,朝廷采纳了范仲淹的建议,韩、范二人屯驻泾州(今甘肃泾川),共守西陲。

自好水川败后,韩琦始信服范仲淹守议,两人同心协力,互相声援。由于两人守边疆时间最长,又名重一时,人心归服,朝廷倚为长城,故天下人称为“韩、范”。边塞上传诵这样的歌谣:“军中有一韩,西夏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夏闻之惊破胆。”

庆历新政

西夏在战争中虽多次获胜,但损失也很大,人心厌战,民怨沸腾,于是宋夏开始转入旷日持久的“庆历议和”。在边界形势稍趋缓和的情况下,庆历三年(1043年)四月,韩琦、范仲淹奉调回京,同任枢密副使(枢密使为杜衍)。当时国子监直讲石介听说韩、范二人来朝中供职,特意写了一首《庆历圣德诗》,其中称赞韩琦道:“予早识琦,琦有奇骨,其器魁落,岂视店楔。其人浑朴,不施剞劂。可属大事,敦厚如勃。琦汝副衍,知人予哲。”

宋夏转入和议后,韩琦、范仲淹等入朝为执政大臣。一时名士云集,士大夫交口称誉,仁宗也想励精图治,有所作为,因而特别礼遇韩琦、范仲淹、富弼等人,并催促他们尽快拿出救世方案。当时元昊以契丹为后援,在宋夏和议中态度强硬,向宋朝要挟“岁赐、割地、不称臣、弛盐禁、至京市易、自立年号、更兀卒为吾祖,巨细凡十一事”。

宰相晏殊及两府大臣大多厌战,“将一切从之”,韩琦坚决反对。此年七月,他上《论备御七事奏》,认为当务之急为:“一曰清政本,二曰念边计,三曰擢材贤,四曰备河北,五曰固河东,六曰收民心,七曰营洛邑”。接著又陈述救弊八事,即选将帅,明按察,丰财利,遏侥幸,进能吏,退不才,谨入官,去冗食。面对北宋中期积贫积弱的国势,韩琦提出以整顿吏治,选拔人才为主要内容的改革措施,与是年九月范仲淹在《答手诏条陈十事》中所列出的十项改革方案基本一致,切中时弊。这次由范仲淹主持,韩琦、富弼等人积极参与的政治改革,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庆历新政”。

八月,范仲淹任参知政事,富弼为枢密副使,积极推行各项新政措施。是年,陕南大旱,饥民纷纷加入张海、郭邈山等领导的农民起义队伍。仁宗命韩琦宣抚陕西。韩琦调集西北善于山地作战的官军,迅速镇压了起义,同时鉴于灾情严重,还采取了一些果断措施:选派官吏分赴各州县,发放官粮赈济饥民;蠲免各种苛杂的赋役;考察官吏,贤能的提升,庸陋的罢免;将军队中老弱不堪征战者淘汰一万余人,以减少用度。

庆历四年(1044年)春,韩琦宣抚陕西回到汴京。五月,上陈西北边防攻守四策,以为“今当以和好为权宜,战守为实务。请缮甲厉兵,营修都城,密定讨伐大计”。

庆历新政的实施,遭到了一些守旧派官僚的激烈反对。他们诬告新政官僚结成朋党,欺罔专权。尤其是夏竦施展诡计,陷害富弼。范仲淹不自安,遂于同年六月以防秋为名,宣抚陕西、河东。八月,富弼宣抚河北。

庆历五年(1045年)正月,执行新政的杜衍、范仲淹、富弼全都被贬职出朝。韩琦为人爽直,对于军政大事,向来是“必尽言”,他虽为枢密副使,主管军事,但事关中书的事,他也要“指陈其实”,有的同僚不高兴,仁宗却了解他,说“韩琦性直”。对于范仲淹、富弼的贬谪,韩琦挺身而出,据理辨析,但没有结果。三月,韩琦也因陈述十三条理由,支持尹洙反对修建水洛城(今甘肃庄浪)而被贬出朝,罢枢密副使,以资政殿学士出知扬州。至此,主持庆历新政的主要人物全被逐出朝廷,短暂的“新政”以失败告终。

治军有方

韩琦在地方官任上,治军有方,理民得法,“所至设条教,葺帑廪,治武库,劝农兴学,人人乐其恺悌”。庆历七年(1047年)五月,韩琦为京西路安抚使,自扬州徙知郓州(今山东东平)。十二月,韩琦徙知成德军(今河北正定)。

庆历八年(1048年)四月,又移知定州(今河北定州)。定州久为武将镇守,士兵骄横,军纪松弛,韩琦到任后首先大力整顿军队,采取恩威并行办法,对那些品行恶劣的士兵毫不留情地诛杀,而对以死攻战的则予以重赏,后来他又研究唐朝名将李靖兵法,仿作方圆锐三阵法,命令将士日月操练,结果定州军“精劲冠河朔”。

三朝贤相

皇祐五年(1053年)正月,韩琦以武康军节度使徙知并州(今山西太原)。当时在河东路担任走马承受的宦官廖浩然,为人贪恣,仗势不法。韩琦上奏,请朝廷将其召回,如不调走,必依法严惩。仁宗只好令廖回京,并行之以鞭刑。并州所辖地区与契丹接壤,邻边的天池庙(今山西宁武西南)、阳武寨(今山西原平西北阳武村)等地,被契丹冒占,韩琦派人与契丹头领据理交涉,收回了这些地方,并立石为界。

宋初大将潘美镇守河东时,为了防止契丹南下劫掠,命令沿边百姓迁徙内地,致使边塞大片耕地荒废不耕。庆历四年(1044年)欧阳修奉使河东时,就曾建议解除代州(今山西代县)、宁化军(今山西宁武西南宁化堡)、岢岚军(今山西岢岚)、火山军(今山西河曲南)沿边之地禁耕令,以增产粮食,供应边防军需,却为军帅明镐所阻。至和二年(1055年)春,韩琦再次建议,才得以实行,开垦田地9600顷。

至和二年(1055年)二月,韩琦以疾自请改知相州(今安阳市)。在家乡,他建造昼锦堂于州署后园。嘉祐元年(1056年)七月,韩琦被召还为三司使。八月,拜枢密使。嘉祐三年(1058年)六月,韩琦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嘉祐六年(1061年)闰八月,迁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

韩琦就职朝廷枢要位置,首先遇到的一大难题就是仁宗的建嗣问题。仁宗三个儿子早亡,皇嗣迟迟未定,而从至和三年(1056年)开始,仁宗就时常犯病,一时人心恐慌,议论纷纷。大臣们接连上疏,极力劝说仁宗早立皇嗣以固根本,当中尤以包拯范镇言辞恳切,但仁宗并不放在心上。

嘉祐二年(1057),苏辙进士及第,不久就给枢密使韩琦写信,希望得到他的提携,这封信也就是后来著名的《上枢密韩太尉书》。

嘉祐三年(1058年),出任宰相。

嘉祐六年(1061年),韩琦再提建储之事,认为“皇嗣者,天下安危之所系。自昔祸乱之起,皆由策不早定”,并与参知政事欧阳修等人再三苦劝,仁宗终于同意立堂兄濮安懿王赵允让之子宗实(赐名赵曙)为皇太子

嘉祐七年(1062年)九月,韩琦封仪国公。

嘉祐八年(1063年)三月,宋仁宗病死。赵曙即帝位,是为宋英宗。英宗即位之初,因病由慈圣太后曹氏垂帘听政。皇太后思想守旧,一些宦官不断向太后说英宗坏话,致使两宫嫌隙萌生,关系颇为紧张。为了调解两宫矛盾,韩琦和欧阳修费了不少精力。韩琦、欧阳修进见太后,太后呜咽流泪,诉说自己的委屈,并说:“老身殆无所容,须相公作主!”韩琦说:“此病故耳,病已,必不然。子疾,母可不容之乎?”欧阳修也一道委婉劝说。见到英宗,英宗则又对韩琦说:“太后待我无恩。”韩琦劝慰道:“自古圣帝明王,不为少矣。然独称为大孝,岂其余尽不孝耶?父母慈爱而子孝,此常事不足道;惟父母不慈,而子不失孝,乃为可称。但恐陛下事之未至尔,父母岂有不慈者哉。”从此以后,两宫关系渐渐缓和。治平元年(1064年)五月,英宗病愈,在韩琦的劝说催促下,皇太后撤帘,降手书还政。闰五月,韩琦进右仆射,封国公。

韩琦身为宰相,却始终以边事为念,他曾多次就边防问题向英宗陈说方略,建议在河北、河东、陕西等路“籍民为兵”,以为“义勇”,三丁选一,于手背刺字,农闲练兵,战时防御,既可增强军事力量,也能减少冗兵军费。

治平三年(1066年)冬,英宗病重,再度建嗣问题表面化。韩琦进言说:“陛下久不视朝,愿早建储,以安社稷。”英宗点头同意,于是确立颍王赵顼为皇太子。治平四年(1067年)正月,英宗病死,赵顼即位,是为宋神宗。韩琦拜司空兼侍中

神宗即位不久,御史中丞王陶弹劾韩琦,说他自嘉祐以来,专执国柄,君弱臣强,且“不赴文德殿押班”,专权跋扈。神宗知道王陶在诬告,罢了他的官职,但韩琦仍坚决辞职。神宗挽留不住,任命他为镇安、武胜军节度使、司徒兼侍中、判相州。韩琦辞退所授两镇,后改为淮南节度使。正在这时,宋守边大将种谔擅自对西夏发起突袭,一举攻占绥州(今陕西绥德),边界气氛骤然紧张,朝廷忧虑。韩琦在尚未赴任的情况下,又奉旨改判永兴军(今西安),经略陕西。朝中一些大臣认为绥州孤绝难守,主张放弃。韩琦坚决反对。一个月后,西夏国主李谅诈去世,战事暂告平息。

熙宁元年(1068年)七月,韩琦复判相州。在相州任上还未满三个月,河北地震黄河决口,大批灾民流离失所。神宗赐手诏给韩琦,让他迁判重灾区的大名府(今河北大名),并被准许便宜从事。大名之任长达五年,恰逢神宗任用王安石变法,他坚决抵制。

熙宁二年(1069年)二月,王安石为参知政事,开始进行变法。九月,颁行“青苗法”。三年二月,韩琦上疏反对青苗法,认为青苗法不论贫富,一律按户等配借青苗钱,上三等户及坊郭大户本是兼并之家,也可贷给青苗钱,这种做法根本不能“抑兼并、济困乏”。神宗看了韩琦的奏疏,一度动摇了变法决心。他对执政大臣说:“琦真忠臣!虽在外,不忘王室。朕始谓可以利民,今乃害民如此!且坊郭安得青苗,而亦强与之乎?”王安石将韩琦的奏疏拿到“制置三司条例司”,逐条批驳,公布于天下。后来韩琦又上疏,申辨愈切。此后,韩琦还对“免役法”、“市易法”等提出了反对意见。针对辽朝利用宋朝与西夏战争和国内危机时要求割让领土,韩琦也表示应该拒绝辽朝的无理要求,献策加强防范,增强对辽朝的军事准备,用武力抗击侵略,洗雪旧耻。“臣今为陛下计,宜遣报使,且言:‘向来兴作,乃修备之常,岂有它意。疆土素定,悉如旧境,不可持此造端,以堕累世之好。’可疑之形,如将官之类,因而罢去。益养民爱力,选贤任能,疏远奸谀,进用忠鲠,使天下悦服,边备日充。若其果自败盟,则可一振威武,恢复故疆,摅累朝之宿愤矣。”

熙宁六年(1073年)二月,韩琦还判相州,第三次为官家乡,终于实现了“仕宦至将相,富贵归故乡”的愿望。

熙宁八年(1075年)六月,韩琦在相州溘然长逝,享年68岁。神宗御撰墓碑:“两朝顾命定策元勋”。追赠尚书令,谥号“忠献”,配享英宗庙庭。▲

轶事典故

考场败将

李慈铭禀赋优异,又肯刻苦用功,十几岁时便能与大人们赋诗酬唱,文名享誉乡里,名列“越中三少”之一。(其余两人为王星诚、陈珊士)。但考运不佳,屡试屡挫,先是经落榜四次后,才于二十二岁时考中秀才。后来历经二十年,十一次落榜,于四十二岁时始中举人。最后又经过十年,三次落榜,终于在五十二岁考中进士。

悲喜同日

李慈铭十四岁时,祖母病重,乃奉双亲之命迎娶大他五岁的表姐马淑人为妻。本意是要“冲喜”,无奈,婚礼刚完成,祖母便于当天去世。这件憾事始终是李慈铭心中难以排除的阴影,使得他与妻子一直维持着如姐弟一般的感情,更影响了李慈铭日后的感情生活。

酷好女色

李慈铭酷好女色。同治五年他就“以四百圆番金购买一歌娘为妾”,光绪初年,他又趁华北大旱,人口价低之际借钱买了两个妾,其中一个妾就花了白银一百八十两。他家里仆役众多,最穷的时候,他家也“平均常常雇佣仆人三四人,女佣两人,更夫一名,厨师一名,车夫一名”。虽然“穷困潦倒”却行必有车。

清代规定,官员不得嫖妓,但是可以“挟优”,也就是与伶人戏子交往,所以官员交好伶人,成为风习。李慈铭颇好“这一口”,他经常在饮宴时叫伶人来陪,也时到伶人下处去住,梅兰芳祖父梅蕙仙的入室弟子,人称“花榜状元”的京城名伶朱霞芬更是他的至好。

憾无子嗣

李慈铭婚后无子,在传宗接代的压力下,曾于三十七岁、四十岁、五十九岁时,先后纳妾三名,但还是未能生下一子半息。为此,他一直耿耿于怀。到了后来,竟经常流连于风月场所,据说因为常到妓院天下美女都看尽,所以有了双性恋的倾向。而且还染上了“好男色”之癖。

嗜书成癖

李慈铭考运不佳,在官场也不甚得意,收入有限,寄居北京城的费用浩繁,经常举债度日。但据振芝从《越缦堂日记》中所见李慈铭先生收支状况分析,发现他每月开销金额中最庞大的费用,竟是买书。在他的日记里,常常记载他到书市疯狂采购的事迹。买书、读书、藏书,成为他自幼至老最为自豪快意之事。某年的冬天非常寒冷,李慈铭的钱全部花在古书上。他无钱买煤,他只好在冰冷中颤栗地熬过一天算一天。他熬夜读书,为求证一事,翻箱倒箧,辛苦非常。他却兴奋地说,“经义悦人,如是如是!”

耿介直露

李慈铭具有爱憎分明的强烈个性,对于自己看不惯的人或事情,常不假辞色的当面或即时破口大骂,以致于一些至交好友,如张之洞等,最后都因故宣告决裂。有时他也会在日记中自我检讨,但由于不喜欢俯仰随人、委曲求全的个性使然,始终不改旧习。不过,他处世虽多有峻厉言行,对于亲族,甚至家仆、亲友遗孤,则多以温情相待,可见是一位性情中人。

官场生涯

李慈铭的京官生活,呈现一种极为矛盾的状态:一方面,李慈铭正式收入极低,其他收入来源也不多,所以经常债务缠身,哭穷叫苦。我们看他的日记,其中经常哭穷,什么“比日穷困不堪”,什么“比日窘甚,负债有如牛毛矣”。另一方面,他却一直追求着与自己的收入水平不相称的生活方式:住大宅子,用许多仆人,出门必有车马。

从同治十三年起,李慈铭租了一套豪宅,原闽浙总督季文昌的旧邸,这个房子可不一般:“有屋二十余楹,有轩有圃,广植花木,气派宏阔。”花园里内有轩翠舫、碧交馆、花影廊、小东圃等名胜,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他长年沉醉于宴饮、歌郎、冶游的“上流社会生活”。我们看他的日记,他每个月有一半时间,是在外面大饭店吃饭,“每月有一半以上都有饮宴”,在声色上更经常大为破费。“光绪三年,他的仲弟在乡饥饿而死,而他在北京一年之中却花一百多两于酒食声色之征逐。‘余虽穷,酒食声色之费亦不下百金。通计出门七年以来,寄弟者不过十金耳。”

所以李慈铭的生活属低收入高消费类型。李慈铭的这种矛盾生活状态,第一个原因当然是他收入低微而生性又贪图享受所致。

李慈铭官位一直不高,所以收入很低。捐官又掏空了家底,所以家中也无法接济。但李慈铭的生活品味却相当高。李慈铭出身地主家庭,早年家中还颇有些田产,从小没吃过苦,生活相当优裕。所以他一生讲究享受,“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他对衣服的讲究和在乎远超过曾国藩,比如这一年闰四月二十五日记:“四月间制珠毛皮小貂袖银红江紬袍一领。平生衣服,无此都丽也。以袖甚佳,有承平密致之风,团花绣球,俨然宫体。”此袍虽花去他20两银子,但他没有心疼,反而颇为得意。徐一士说:“慈铭嗟贫,时见于《日记》,而颇讲甘美享用。”确实不假。

李慈铭不但不耐清贫,还看不起那些“不懂享受”的同僚。比如他的同时代人李用清是同治四年翰林。《清史稿》称此人“安贫厉节”,不收陋规,每出门则徒步奔走,不乘车。众人皆称其俭德,李慈铭却在日记中嘲讽他“一无才能,惟耐苦恶衣食,捷足善走,盖生长僻县,世为农氓,本不知人世甘美享用也”。他的价值取向可见一斑。

第二个原因是李慈铭心态的消沉。李慈铭成名既早,自视极高,以为凭自己的才华,搏取“黄金屋颜如玉”当如探囊取物,不料一生困顿,仕途潦倒,沉浮冷署,对此一直深以为愧。所以李慈铭任户部司官期多年间,他对职事表现得相当厌倦,甚至“经年不一诣署”,原因是他“羞与少年为伍”,“与俗吏随波”。他的二十多年京官生涯,基本上是在失望、懒散、愤世嫉俗、牢骚满腹中度过的。所以干脆就纵情诗酒,以消块磊。李慈铭因境遇不顺,“口多雌黄”,“性善骂”,“持论苛刻”,爱批评当时官场种种丑态,对“同时名流,无不极口谩骂,不留余地”。 因此获得了“敢言”的称号,被人目为清流。史称他“不避权要,当面折人、议论臧否”。然而虽然痛恨官场腐败,李慈铭对升官其实一样热衷。光绪十四年(1888)简放各省学政,他事先也四处活动,做了许多工作,结果没有成功。光绪十六年终于补授山西道监察御史后,他“敢言”的锋芒就大为收敛。门生攀增祥说“牢骚渐平,欲有所陈,尚未封上,但谈时政,不事搏击”。

李慈铭为官之初,也曾矜尚名节,“尝自订七例自勉:一不答外官,二不交翰林,三不礼名士,四不齿富人,五不认天下同年,六不拜房荐科举之师,七不婚寿庆贺”。但他远未能践行自己的诺言。李慈铭一方面在日记中深刻嘲讽那些“曲计攀援”以求外官馈赠之人。另一方面,他自己就是一个“曲计攀援”的高手。光绪七年春,他就曾至贤良寺投刺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以近日窘甚,冀其随例有酬应也。”这次李“馈别,敬十二金,犒使二千”。

李慈铭一生谋得的最大一笔“馈赠”,是生涯最后几年担任“天津问津书院北学海堂山长”所获的每年一千一百余两束修,这是他京官生涯后几年生活水平越来越高的基本保障。“天津问津书院北学海堂山长”其实只是一个挂名,一年不需要到天津跑几次,束修却如此丰厚,原因很简单:这其实是李鸿章送给他的“封口费”。盖李鸿章深知李慈铭之善骂,更自知自己身处高层政治矛盾的中心,很容易被清流们抓住小辫子不放,所以他倾力结好李氏。这笔封口费效果不错,虽然李慈铭虽恣睢放纵,“任情善骂”,但在晚清清流皆竞相痛骂李鸿章之时,他却从来不开口,“慈铭在言路,不劾李鸿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