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抗敌
在抗蒙名将、利州刺史曹友闻战死后,赵彦呐退保剑门,四川边防的残军跟着也纷纷溃逃,于是赵彦呐又退江油。在这股撤退风气的影响下,四川内地的许多官员兵将也跟着溃逃,许多地方已经找不到政府官员了。赵彦呐又派刘太尉(太尉是他的名)守利州,派王连守剑门关,防备蒙军从汉中南下。于是阔端决定趁虚南下,针对宋军的防御,派宗王末哥(名叫末哥,是蒙古的宗王之一,宗王也就是诸王,就是有资格去库里台大会投票的黄金家族的王公贵族)率兵从阴平绕过剑阁直趋成都。这完全就是当年三国时姜维守剑阁敌钟会大军,而邓艾率军从阴平小路直趋成都的再版。
于是末哥率军往西绕过剑阁,进攻文州,文州知州刘锐率军民死守,蒙古军没能攻下,当年邓艾越过的摩天岭阴平古道就在文州之南,文州的坚守,使蒙军无法安然从阴平古道南下,为了早日到达成都,末哥弃文州,率军更向西行,越出岷山之外,深入藏区草地,再杀回川中,到达绵竹、汉州(今四川广汉)。
与此同时,十月一日,阔端亲率大军攻破剑阁,接着,十月七日蒙军攻破利州,生擒刘太尉。当天,蒙军千户郝和尚拔都率十二精兵夜袭剑门关,破王连部宋军,攻占了剑门关。如此,剑阁天险在七天之内全部失陷。阔端分兵推进,亲率主力向成都逼近。十月十八日,蒙古前锋三百骑自成都北门驷马桥突入成都。
中箭身亡
成都升平太久,而之前驻军有被赵彦呐调走,四川制置副使兼成都知府丁黼原先跟赵彦呐有矛盾,这时赵彦呐一直撤退到夔门(今重庆奉节),已经进入三峡地区了,而弃成都于不顾。丁黼手里只有400牌手和300衙役,到十月十七日也就是蒙古军进入成都的前一天才知道蒙军攻破剑阁。而成都的居民还根本不知道前方已经大败失守,于是当蒙军前锋进城时还在道路两边围观。等到发现是蒙古军时,成都居民奋起抵抗,以桌椅等物构筑街垒阻挡蒙军骑兵,以木棍菜刀当武器,与蒙军巷战,城中一片混乱。蒙古军逼近成都时,丁黼多次上疏告急,又遣子赴京求援,然援军未至,初战不利,幕客劝黼奔走,黼曰:“职在守土,将安之!”先后三次率部出城与蒙军交战,但是兵力过少而全部失败。十九日,阔端大军到达成都城外,丁黼试图做最后一击,带了仅剩的宋兵出城袭寨,至石笋桥,鞑兵四合,最终被蒙军射死在成都城西南。
死后哀荣
黼是宋蒙战争中战死的第一个制置使级高级官员,他死后,部下王翊继续组织居民抗蒙,直到十月二十六日,王翊投井自杀,成都城陷落。
朝廷嘉其忠心,赐光禄大夫、显谟阁学士。后又加封银青光禄大夫,赐谥号“恭慰”,并束力令在石埭建立“褒忠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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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丁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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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ntity":7,"lifetime":"丁黼,南宋石埭(安徽省石台县)人。淳熙十四(1187)进士,初授崇德县尉,转升州录事参军,后任余杭知县,迁太仆寺簿。端平初年,任四川制置副使兼成都知府。三年(1236)元军逼近成都,时城内兵不足七百人,丁黼多次上疏告急,又遣子赴京求援,然援军未至,丁二次出城应战,说:“我职责就是镇守疆土。”终因寡不敌众,被元军包围,中箭身亡。朝廷嘉其忠心,赐光禄大夫、显谟阁学士。后又加封银青光禄大夫,赐谥号“恭慰”,并束力令在石埭建立“褒忠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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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查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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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金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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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ntity":0,"lifetime":"清浙江钱塘人,字长孺,号小树。康熙五十九年举人,官湖北孝感知县。乾隆间举鸿博,因丁忧未试。以八股文闻名,而诗亦清丽。有《小树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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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秦宝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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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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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ntity":0,"lifetime":"(?—1215)宋温州永嘉人,字肖望,一作少望,世称岷隐先生。孝宗淳熙五年,别头省试第一。历太学博士,奏请于两淮立农官,以为救农之策。累迁太子詹事兼秘书监,奉太子赵询之命,类《易》、《春秋》、《资治通鉴》等书,各为说以进。权工部尚书,以龙图阁学士致仕。卒谥文端。有《石鼓论语问答》、《春秋讲义》、《续吕氏家塾读诗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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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檗在洪州高安县鸶峰山建寺弘法,并改其名为黄檗山,往来学众云集,会昌二年(842年)裴休在钟陵(今江西),迎请黄檗禅师上山,安置在龙兴寺,旦夕问道,并随录日常对话成集,为《钟陵绿》。大中二年(848年)裴休移镇宛陵(今安徽宣城县),又请黄檗至开元寺,随时间道,并记绿为《宛陵绿》,即是现行的《传心法要》大中四年(850)圆寂于宛陵开元寺,赐谧号“断际禅师”,塔号。“广业”。有《语录》、《传心法要》问世。他的法嗣有临济义玄,睦州陈道明等十二人,以义玄为最。
黄檗希运禅师开创了临济宗禅风。临济宗风最为强劲,其禅法特色,影响久远,成为中国禅宗中波及面最大、渗透力最强的宗派。 先游天台,后至上都(西安),行乞时,遇一老妪,问答之间,希运“玄门顿而荡豁”。老妪介绍他至江西参马祖道一。至南昌道一已逝,乃瞻礼祖塔,遇百丈怀海于塔傍,乃参之。从此,投于怀海门下。据《古尊宿语录》卷二载,希运曾向怀海请问道一平日的机缘,怀海向他说起“竖拂”被喝、三日耳聋的一段公案:我再参马大师侍立次,大师顾绳床角拂子。我问即此用,离此用。大师云:“汝他后开两片皮,将何为人?”我取拂子竖起。大师云:“即此用,离此用。”我挂拂子旧处,被大师震威一喝,我直得三日耳聋。其时,希运闻是语不觉吐舌。怀海说: “子已后莫承嗣马大师去否?”运云:“不然。今日因师举,得见马祖大机大用。且不识马祖,若嗣马祖已后丧我儿孙。”海云:“见与师齐减师半德,子甚有超师之作。”希运见地高拔时辈,颇受百丈怀海的赏识。《景德传灯录》载有师徒二人初次见面的一段话:问曰:“从上宗乘如何指示?”百丈良久。师云:“不可教后人断绝去也。”百丈云:“将谓汝是个人。”乃起入方丈。师随后入云:“某甲特来。”百丈云:“若尔,则他后不得孤负吾。”
可以看出,怀海起初对希运不甚了解,持保留态度,后见希运见解超迈,便寄予厚望。从日后百丈怀海对希运的评价便可看出这一点:
百丈一日问师:“什么处去来?”曰:“大雄山下采菌子来。”百丈曰:“还见大虫么?”师便作虎声。百丈拈斧作斫势,师即打百丈一掴。百丈吟吟大笑便归。上堂谓众曰:“大雄山上有一大虫,汝等诸人也须好看,百丈老汉今日亲遭一口。”
希运于怀海处悟得道一大机大用,并得印可。后来希运回到黄檗山,“四方学徒,望山而趣,睹相而悟,往来海众常千余人。”会昌二年(842),希运被当时任钟陵(今江西进贤县)廉镇的裴休迎请至钟陵龙兴寺,躲过了会昌法难。大中二年(848)裴休移镇宛陵(今安徽宣城县),又迎请希运至开元寺,朝夕参扣,并记录其开示法语,辑为《黄檗希运禅师传心法要》和《宛陵录》。这是我们今天研究黄檗希运及早期临济思想的重要史料。裴休曾有诗赠希运:
自从大师传心印,额有圆珠七尺身。挂锡十年栖蜀水,浮杯今日渡漳滨。一千龙象随高步,万里香华结胜因。拟欲师事为弟子,不知将法付何人。
希运云:
心如大海无边际,口吐红莲养病身。自有一双无事手,不曾只揖等闲人。
于此可见希运见地风骨。希运在黄檗山开张门户,说法接人,四方学徒,海众奔凑,“自尔黄檗门风盛于江表。”大中年间,希运示化,谥号“断际禅师”。 ▲"],"res":[
考场败将
李慈铭禀赋优异,又肯刻苦用功,十几岁时便能与大人们赋诗酬唱,文名享誉乡里,名列“越中三少”之一。(其余两人为王星诚、陈珊士)。但考运不佳,屡试屡挫,先是经落榜四次后,才于二十二岁时考中秀才。后来历经二十年,十一次落榜,于四十二岁时始中举人。最后又经过十年,三次落榜,终于在五十二岁考中进士。
悲喜同日
李慈铭十四岁时,祖母病重,乃奉双亲之命迎娶大他五岁的表姐马淑人为妻。本意是要“冲喜”,无奈,婚礼刚完成,祖母便于当天去世。这件憾事始终是李慈铭心中难以排除的阴影,使得他与妻子一直维持着如姐弟一般的感情,更影响了李慈铭日后的感情生活。
酷好女色
李慈铭酷好女色。同治五年他就“以四百圆番金购买一歌娘为妾”,光绪初年,他又趁华北大旱,人口价低之际借钱买了两个妾,其中一个妾就花了白银一百八十两。他家里仆役众多,最穷的时候,他家也“平均常常雇佣仆人三四人,女佣两人,更夫一名,厨师一名,车夫一名”。虽然“穷困潦倒”却行必有车。
清代规定,官员不得嫖妓,但是可以“挟优”,也就是与伶人戏子交往,所以官员交好伶人,成为风习。李慈铭颇好“这一口”,他经常在饮宴时叫伶人来陪,也时到伶人下处去住,梅兰芳祖父梅蕙仙的入室弟子,人称“花榜状元”的京城名伶朱霞芬更是他的至好。
憾无子嗣
李慈铭婚后无子,在传宗接代的压力下,曾于三十七岁、四十岁、五十九岁时,先后纳妾三名,但还是未能生下一子半息。为此,他一直耿耿于怀。到了后来,竟经常流连于风月场所,据说因为常到妓院天下美女都看尽,所以有了双性恋的倾向。而且还染上了“好男色”之癖。
嗜书成癖
李慈铭考运不佳,在官场也不甚得意,收入有限,寄居北京城的费用浩繁,经常举债度日。但据吴振芝从《越缦堂日记》中所见李慈铭先生收支状况分析,发现他每月开销金额中最庞大的费用,竟是买书。在他的日记里,常常记载他到书市疯狂采购的事迹。买书、读书、藏书,成为他自幼至老最为自豪快意之事。某年的冬天非常寒冷,李慈铭的钱全部花在古书上。他无钱买煤,他只好在冰冷中颤栗地熬过一天算一天。他熬夜读书,为求证一事,翻箱倒箧,辛苦非常。他却兴奋地说,“经义悦人,如是如是!”
耿介直露
李慈铭具有爱憎分明的强烈个性,对于自己看不惯的人或事情,常不假辞色的当面或即时破口大骂,以致于一些至交好友,如张之洞等,最后都因故宣告决裂。有时他也会在日记中自我检讨,但由于不喜欢俯仰随人、委曲求全的个性使然,始终不改旧习。不过,他处世虽多有峻厉言行,对于亲族,甚至家仆、亲友遗孤,则多以温情相待,可见是一位性情中人。
官场生涯
李慈铭的京官生活,呈现一种极为矛盾的状态:一方面,李慈铭正式收入极低,其他收入来源也不多,所以经常债务缠身,哭穷叫苦。我们看他的日记,其中经常哭穷,什么“比日穷困不堪”,什么“比日窘甚,负债有如牛毛矣”。另一方面,他却一直追求着与自己的收入水平不相称的生活方式:住大宅子,用许多仆人,出门必有车马。
从同治十三年起,李慈铭租了一套豪宅,原闽浙总督季文昌的旧邸,这个房子可不一般:“有屋二十余楹,有轩有圃,广植花木,气派宏阔。”花园里内有轩翠舫、碧交馆、花影廊、小东圃等名胜,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他长年沉醉于宴饮、歌郎、冶游的“上流社会生活”。我们看他的日记,他每个月有一半时间,是在外面大饭店吃饭,“每月有一半以上都有饮宴”,在声色上更经常大为破费。“光绪三年,他的仲弟在乡饥饿而死,而他在北京一年之中却花一百多两于酒食声色之征逐。‘余虽穷,酒食声色之费亦不下百金。通计出门七年以来,寄弟者不过十金耳。”
所以李慈铭的生活属低收入高消费类型。李慈铭的这种矛盾生活状态,第一个原因当然是他收入低微而生性又贪图享受所致。
李慈铭官位一直不高,所以收入很低。捐官又掏空了家底,所以家中也无法接济。但李慈铭的生活品味却相当高。李慈铭出身地主家庭,早年家中还颇有些田产,从小没吃过苦,生活相当优裕。所以他一生讲究享受,“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他对衣服的讲究和在乎远超过曾国藩,比如这一年闰四月二十五日记:“四月间制珠毛皮小貂袖银红江紬袍一领。平生衣服,无此都丽也。以袖甚佳,有承平密致之风,团花绣球,俨然宫体。”此袍虽花去他20两银子,但他没有心疼,反而颇为得意。徐一士说:“慈铭嗟贫,时见于《日记》,而颇讲甘美享用。”确实不假。
李慈铭不但不耐清贫,还看不起那些“不懂享受”的同僚。比如他的同时代人李用清是同治四年翰林。《清史稿》称此人“安贫厉节”,不收陋规,每出门则徒步奔走,不乘车。众人皆称其俭德,李慈铭却在日记中嘲讽他“一无才能,惟耐苦恶衣食,捷足善走,盖生长僻县,世为农氓,本不知人世甘美享用也”。他的价值取向可见一斑。
第二个原因是李慈铭心态的消沉。李慈铭成名既早,自视极高,以为凭自己的才华,搏取“黄金屋颜如玉”当如探囊取物,不料一生困顿,仕途潦倒,沉浮冷署,对此一直深以为愧。所以李慈铭任户部司官期多年间,他对职事表现得相当厌倦,甚至“经年不一诣署”,原因是他“羞与少年为伍”,“与俗吏随波”。他的二十多年京官生涯,基本上是在失望、懒散、愤世嫉俗、牢骚满腹中度过的。所以干脆就纵情诗酒,以消块磊。李慈铭因境遇不顺,“口多雌黄”,“性善骂”,“持论苛刻”,爱批评当时官场种种丑态,对“同时名流,无不极口谩骂,不留余地”。 因此获得了“敢言”的称号,被人目为清流。史称他“不避权要,当面折人、议论臧否”。然而虽然痛恨官场腐败,李慈铭对升官其实一样热衷。光绪十四年(1888)简放各省学政,他事先也四处活动,做了许多工作,结果没有成功。光绪十六年终于补授山西道监察御史后,他“敢言”的锋芒就大为收敛。门生攀增祥说“牢骚渐平,欲有所陈,尚未封上,但谈时政,不事搏击”。
李慈铭为官之初,也曾矜尚名节,“尝自订七例自勉:一不答外官,二不交翰林,三不礼名士,四不齿富人,五不认天下同年,六不拜房荐科举之师,七不婚寿庆贺”。但他远未能践行自己的诺言。李慈铭一方面在日记中深刻嘲讽那些“曲计攀援”以求外官馈赠之人。另一方面,他自己就是一个“曲计攀援”的高手。光绪七年春,他就曾至贤良寺投刺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以近日窘甚,冀其随例有酬应也。”这次李“馈别,敬十二金,犒使二千”。
李慈铭一生谋得的最大一笔“馈赠”,是生涯最后几年担任“天津问津书院北学海堂山长”所获的每年一千一百余两束修,这是他京官生涯后几年生活水平越来越高的基本保障。“天津问津书院北学海堂山长”其实只是一个挂名,一年不需要到天津跑几次,束修却如此丰厚,原因很简单:这其实是李鸿章送给他的“封口费”。盖李鸿章深知李慈铭之善骂,更自知自己身处高层政治矛盾的中心,很容易被清流们抓住小辫子不放,所以他倾力结好李氏。这笔封口费效果不错,虽然李慈铭虽恣睢放纵,“任情善骂”,但在晚清清流皆竞相痛骂李鸿章之时,他却从来不开口,“慈铭在言路,不劾李鸿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