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东征是西周初年周公平定三监之乱和向东开拓疆土的战争。东征之后,扫灭了殷商贵族残部与周朝宗室内部联合的顽固反抗武力,对周王朝的巩固和发展具有重要的政治意义。
周武王死后,幼子周成王继位,武王弟周公旦摄政,武王的其他弟弟管叔、蔡叔、霍叔等诸侯不满周公独掌大权,遂与纣王之子武庚纠合,宣扬周公将欲篡位,故起兵清君侧。史称三监之乱。
周公以武力证清白,力劝召公支持东征,在召公支持下,周公“内弭(mǐ,安定)父兄,外抚诸侯”,出兵东征。东征历时3年之久,诛杀武庚和管叔,流放蔡叔,将霍叔贬为庶人,平定了叛变,又挥兵继续东进,征服的国家有殷、东、徐、熊、盈、攸、商盖(奄)、九夷、丰、敷古(蒲姑)、淮夷和东夷诸国。《尚书大传》有周公“一年救乱,二年克殷,三年践奄”之说。为消除商残余势力叛周的隐患,建东都雒邑(成周),迁“殷顽民”于此。
封降周的商宗室微子于商朝固有疆域建宋,封武王少弟康叔于殷建卫,封周公长子伯禽以奄国旧地建鲁,分治殷遗民。
公元前544年5月末,我吴氏先人吴公子季札访问鲁国,其间观看了周邦礼乐。鲁哀公左史姬丘明因反对作《春秋》的同僚好友孔丘去逝,而终结了《春秋》的记载,用了十一年(前479—468)时间为《鲁春秋》作传,史称《左传》。
其中,左史丘明于襄公二十九年作传记载“季札观乐”之历史大事件。当鲁宫庭为之歌《豳》时曰:“美哉,荡乎!乐而不淫,其周公之东乎!”左史丘明传记此历史重大事件时,与该历史时代不过相距六十年,也就是他爹任鲁襄公左史任期内的事儿。鲁哀公左史丘明为《春秋》作传,不会象汉武帝太史司马迁为其父《太史公书》作传时那么戏说历史,那么富于想象。
所谓“季札观乐”,是被汉武帝五经博士篡改过的。首先是《诗三百》沒有所谓“国风”,夏商周三古只有“四国”、即京畿四方拱卫之国。更不存在什么《邶风》和《鄘风》,管国都城邶都和霍国都城鄘都于周公东征一年救
乱时,就划归卫国了。其次,《魏风》是魏文侯时期的宫庭乐歌,与吴公子季札、左史丘明、以及孔子,都毫不相干。国学经典沒有一部沒被汉儒篡改,“独尊儒术”导至了“一家之言”泛滥成灾,遗害至今。
当然,吴公子季札所说“其周公之东乎”并无过错,《豳》确实是周公东征时历史当事人的书信。
“周公摄政,一年救乱,二年克殷,三年践奄,
四年建侯卫,五年营成周,六年制作礼乐,七年致政成王。”
所谓“周公攝政”,是汉儒对周朝政治体制不了解所发出的奇谈怪论。周王室政治是首相负责制,犹如今天西洋之英国、东洋之日本,只是早了三千年而已。《尚书》是汉儒辑经时出现编辑错误的,就今天的主题而论,争讼二千多年的“四年建侯卫”而言,其错误是非常明显。“建侯卫”是成王二年、也就是东征二年的事情,即周公颁布《酒诰》和《梓材》之时。康国是武丁与妇好之子祖已的封国,授侯爵,而周公沿袭殷商旧爵制,周王室新封旧国一律不改变爵位。因此,卫康叔的爵位比召康太保的爵位(伯爵)还高一级。“六年制礼作乐”也是误言,武王元年就实施了“礼乐制度”。在此之前的武王元年还有个《康诰》,但汉儒缉经时胡乱加了个编者按,讹言有曰:“成王即伐管叔、蔡叔,以殷遗民封康叔,作《康诰》、《酒诰》、《梓材》。”这一编者按就混淆视听二千多年,原本武王作《康诰》,成王太师作《酒诰》、《梓材》,被混为一谈了。读国学(周学)经典,常识比学识重要得多,比如《康诰》曰:“孟侯,朕其弟、小子封….。”这是成王之诰能说的话吗!而且,武王灭商后立即封四叔于朝歌四方,即蔡国、霍国、康国、管国、东南西北四面围监武庚,否则,“康叔”之史称咋来的呢?武王在世末年就有遗书给他最欣赏的三弟周公,即经武王室大司乐谱曲后题名为《小毙》之乐歌。其歌词参考译文列下:我前惩而毙后患莫我屏蜂自求蜂螫乱始如桃虫拼飞为鸟不堪家国难我又积于痨。